阵法演练时,永福看女儿分了神导致鼓点混乱,将士们乱了阵脚,金凤急得跑下去推开永福自己来敲,段云嶂下令停止演练,让辅相进主帐说话。
刘歇直言阅兵出此状况是因为军备不足以次充好,军士不振以老替幼,军心不稳以退为守,他已三次奏请陛下增加税赋以充军资,但陛下一直没批,段云嶂解释他不想背上千古骂名做个昏君,刘歇安慰他刚才阅兵看到的也不全是真的,军士身上的铠甲和武器都是军备中次品的次品,只是用了戏剧化的方式故意演练给陛下看,目的是提醒他战备物资急缺,段云嶂思索着他坚持的是孔孟之道仁义治国,没有增加百姓赋锐的道理。
太学苑里,魏太傅告诉学生们,今天有人让陛下要成为千古罪人,所有人都跟着自己去干件大事。
刘歇呈上金凤交给自己的宫人资料,告之段云嶂目前共有宫人一千三百八十八人,九成家中都有老人,在陛下眼中的宫人们,也是一个父亲、儿子和丈夫,战场上每死一个军士,便会有一个家庭破碎,所以他们手上拿的不仅是兵器,更是家人幸福生活的希望。陛下若还是不明白,他可以带他去一个地方。
太和殿里,太妃欢天喜地称自己要准备儿子的婚事了,太后羡慕她有福气娶了白玉,太妃毫不掩饰地夸白玉聪明懂事有学识,惹得太后心生不悦。
刘歇把段云嶂带到仙葩村,告诉他几十年前这里叫七连村,因为村口有个吴家,祖上曾一连生七个儿子,因此得名,那时村子里男丁兴旺,但流传到现在却叫仙葩村,因为村里能干活的壮丁因为战乱几乎没有了:七十年前八王之乱,七连村总共战死男丁三千一百四十三人,五十年前的季州动乱,又战死二千多人,三十年前的丁南叛乱,战死一千六百多人,这对陛下来说只是一串数字,而对此村的每一户都是痛不欲生的过往,所以他要再给陛下上一课,此义非江湖之义。段云嶂听后震惊了,等他走后,金凤再次追问刘歇七十年前和三十年前的战死人数,刘歇支吾着说不真切,金凤猜到他刚才瞒报了数字,刘歇强词夺理道他只是用戏剧化的方式让陛下直观地感受事实,他已安排好让金凤和陛下晚上就住到这里,权当让他们省亲了,金凤追问她娘呢,刘歇说她已经见过了,金凤一头雾水。
晚饭时,段云嶂感谢金凤用这种委婉的方式告诉了自己真相,他曾傻傻地以为金凤搜集资料是为了了解自己,现在才知道她是为了让他了解天下和万民,了解如何做个好皇帝。他深情地握着金凤的手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,金凤不知如何解释,只能连连点头。
辅相府里,刘歇温柔地给永福洗脚,永福埋怨他让自己敲鼓怎么变成被别人敲了,刘歇并不解释,只一迭声地给夫人赔礼道歉。
皇宫里,一群黑衣人找到魏太傅后,抓走了他和学生们。
次日朝堂上,刘歇上奏希望朝廷适量增加税赋以充三军军饷,有人强烈反对,启奏昨晚一群黑衣人冲入太学苑,将魏太傅和几名学生全部抓走了,京城都传言是辅相所为,希望陛下不准辅相所奏,并且释放魏太傅和学生们,段云嶂一时无法定夺,宣布先退朝。众人退下后,刘歇承认是自己所为,但希望段云嶂先想想为什么那么多学生会聚集在魏太傅家,如果段云嶂能在三日内平息京城内的民怨,他保证让魏太傅和那些学生们安全回家。
回到轩宸殿,柴铁舟等人商量着用肃静唐的人到大牢里救人,段云嶂觉得二十人太多了,他们几个去就够了。他来到大牢,自报家门后独自进去见魏太傅,只见魏太傅背对墙躺着,得知他来并不起身见驾,旁边学生告之太傅留了话,说陛下如果只是纸上谈兵,不懂得变通,他宁愿撞死在大牢里。
刘歇回府后得知他名录上的人一一排查后没有眉目,决心让金凤出面。很快,他安排将“苛政猛于虎、皇后黑心”的民怨传到了金凤耳朵里,他趁机让金凤追查“方御弗华铅”的线索,承诺她找到后可以帮她实现个愿望。
伴随着民怨接踵而来的是菜价上涨,孩子不上学闯祸,段云嶂意识到当务之急是解决民怨,否则不光魏太傅,连东皓国都熬不住了。
素方想起来和“方御弗华铅”有关系的可能是两个人,先帝身边有个老嬷嬷叫方御,有个老公公姓弗,金凤决定亲自去找这两个人。素方提醒他宫里除了陛下外,这些老嬷嬷们心里还有个男神就是辅相,如果金凤能弄到辅相的随身物品送给方御嬷嬷,她一定会帮忙的。二人正说着话,突然看到鱼长崖嘴唇有血似被人揍了,正逃荒而逃,金凤看他的落魄样笑弯了腰。到了灵枢院,鱼长崖生气自己只是想给那些老嬷嬷卖些护肤品赚点小钱而已,金凤画了幅画让他给娘捎去,否则就把刚才的事说出去,鱼长崖赶紧答应。
金凤哼着歌正愉快地走在院里,段云嶂迎面走来,二人斗了两句嘴后,段云嶂承认自己刚才吃醋了,金凤误以为他是吃鱼长崖和那些老太太们的醋,兴奋地俯在耳边给他说了刚才鱼长崖的滑稽样,段云嶂听后笑自己醋白吃了。金凤告诉他仙葩村里就这种八卦最让人兴奋了,因为普通老百姓最关注的就是这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,这才是正常老百姓的思维,这话让段云嶂茅塞顿开,他回去后立即安排肃静唐和柴铁舟分头去打听:辅相的院里种了什么花,方郡王家的女眷去哪个布庄买布等等事宜,静唐不明白这事和民怨有何关系,段云嶂解释这只是第一步,后面有更厉害的。
鱼长崖将金凤的信转交给了永福后她一看就明白了,按金凤要求收拾了一大包袱物品让鱼长崖带到宫里,鱼长崖为难道金凤贵为皇后什么都不缺,这些东西送去怕是有些不妥,永福让他不要啰嗦,鱼长崖不敢多言,只能费力地扛起大包袱走人。他到街上后偶然发现百姓们都在抢购《千古辅相史》这本书。
静唐向段云嶂汇报按他吩咐那些书都上架了,段云嶂安排柴铁舟去调查朝中大臣的生活开支,因为转移百姓注意力治标不治本,如果调查到大臣的开支远远超过了他们俸䘵,就说明他们不是贪污腐败就是另有其他产业,那这些产业是否缴纳了应有的税数,他不知道刘歇不可能不知道,他要以其人治道还治其身。
金凤把刘歇的几副画像挂在桃花树下后,发现他虽然坏,但长得还真是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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