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佩诚打算偷偷溜走,无奈九叔的儿子铁头尾巴似的跟着自己,铁头傻憨厚,九叔交代过,二少爷去哪儿他去哪儿!方佩诚让铁头去库房摸几瓶上来的酒来,铁头不解,二爷一乐,请那个母夜叉尝尝咱家的好酒,把她灌醉了,说不定能把卖身契骗出来!
杨慧琪一见方二爷拎着酒瓶子进来,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,表面上却假装糊涂,耐着心思看方二爷“表演”。方佩诚一门心思想把杨慧琪灌醉,他哪知道,杨慧琪是泡在酒缸里长大的,不但酒量大的惊人,劝酒的功夫也好的惊人,没几个回合就变成了她灌方佩诚!方佩诚喝得七荤八素,被杨慧琪架到床上,看着不省人事的方二爷,杨慧琪竟然头一回脸红了。正遐想着,铁头一推门进来,二话不说,扛起方二爷走了!
第二天方佩诚酒醒,刚睁开眼睛,就看到铁头的大脑袋凑了过来,问他骗到卖身契没有?方佩诚已经醉得断篇儿了,还得靠铁头帮忙回忆昨天发生的事,当他听说自己醉倒在杨慧琪的床上时,拍着铁头的肩膀说多亏了你,不然我这黄花大小伙子的金身就被那母夜叉糟蹋了!
方佩诚并没死心,一招不成,再施一招,既然骗不来,干脆就偷!俩人趁着杨慧琪不在屋里,还煞有介事的找了黑布蒙住脸,蹑手蹑脚的钻进了杨慧琪的房间到处翻看――可屋里根本没有卖身契的踪影!方佩诚自言自语该不会那个母夜叉走到哪儿都把卖身契戴在身上吧?没等铁头回答,杨慧琪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过来――你说呢?原来杨慧琪自打方老二请他喝酒就猜到了他的主意,今天故意放他们进来,就是要好好戏弄他们一番。杨慧琪告诉方佩诚,卖身契就在自己身上,就看你又没有本事来拿了!
铁头用胳膊顶了顶方佩诚,少爷,您听见没,卖身契就在她身上,要不咱绑了她?反正也不是没绑过!一句话提醒了方佩诚,绑了就绑了,反正也不是绑她一回两回了!
杨慧琪却不以为然,说用不着绑,我告诉你,卖身契就在姑奶奶贴身的肚兜儿里,有种儿你就来拿就是了!这下可难住方二爷了,杨慧琪示威似的挺着胸脯子,方佩诚怂恿铁头去拿,铁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我可不敢!
天津城。
方佩仁的法务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,按照民国政策,要取缔烟赌毒。天津城里最大的几家d场都在杨月亭的控制之下,新法要推行,就必须说服杨月亭关闭d场,可杨月亭却把自己跟d场的关系撇了个干干净净,还放出话来,要取缔d场,自己一定全力支持!
手下担心生意上的损失,杨月亭却笑道,他们以蝼蚁之力,不足以推倒自己这棵参天大树!非但如此,这还是个发财的好机会,既然方佩仁要取缔d场,我们就积极配合,到时候所有赌客无处可去,只能在我们的d场里消费,岂不是独占天津市场了吗?!杨月亭又问d场最近经营状况如何,手下回禀向来是大小姐掌管,不过最近大小姐一直住在杨柳青――杨月亭把脸一拉:混账!不是让她不要参与这种事情吗?赶紧把她给我弄回来!终归是刀尖上舔血的事情,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胜任!手下怯生生的说大小姐若是不肯跟自己回来怎么办――杨月亭骂到蠢材,先把d场的账本从杨慧琪那边取回来。
杨柳青。
杨慧琪把d场账本交给杨月亭手下的时候,刚好被方佩诚看到,他觉得这匣子里的东西一定很重要,不如干脆抢过来,好换自己的卖身契!
木匣子半路被抢,杨月亭手下连滚带爬的回到杨柳青,问大小姐这可怎么办,让老爷知道了,非把自己生吞活剥不可!杨慧琪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,整个杨柳青只有方佩诚能干出这事来。
果然,方佩诚很快就嬉皮笑脸的来找杨慧琪,明告诉她木匣子在自己手里,想要回去不难,拿卖身契来换!方佩诚本以为目的不会轻易达到,没想到杨慧琪居然一口答应,只要把木匣还了,她立刻当着方佩诚的面儿把卖身契烧掉!可这么一来,二爷反倒觉得无趣了,好奇那匣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,让你那么紧张?
杨慧琪眼睛立刻红了,说那是母亲生前的首饰,自己从小丧母,对母亲的记忆只有那个木匣子了,一番话把方佩诚这大小伙子也说得有些动容,眼看杨慧琪的说服工作就成功了,杨月亭的手下坏了大事,他一听说是方佩诚拿了账本,立刻要去向杨月亭汇报!杨慧琪冲上去把手下打晕,这事儿要让老爷知道了,还不得要了方佩诚的命?!但与此同时,方佩诚也反应过来,杨慧琪在撒谎,什么母亲的遗物?满嘴胡诌!二爷真是瞎了眼,早该认清你是什么人!如今那卖身契爷也不急着要了,既然拿了你的把柄,就得好好捉弄捉弄你!
杨慧琪把坏了事的手下绑起来,威逼利诱,最终说服他回去骗杨月亭,就说账本大小姐收着很安全,不劳老爷费心了。
天津城。
取缔d场一事颇有成效,方佩仁与同僚准备庆祝,正在这时却得到线报,杨月亭的d场非但没有关门,反而把其它被迫停业的d场生意全招揽过去了,如今可谓门庭若市!方佩仁忍无可忍,决定亲自带巡警前去查抄!
方佩仁在警局碰了个软钉子,人家不管你什么议员不议员,警局只认杨月亭签发的命令,其他一概人等不得调用巡警!方佩仁要马上见杨月亭,却被告之杨局长不在。
其实此刻杨月亭就端坐在办公室喝茶,他就是要借机给方佩仁点儿眼色看看,让他明白,他这个狗屁议员不过是个光杆司令,休想在太岁头上动土!杨月亭命令手下,若是方佩仁嚣张,直接给他关起来!
这边,血性的方佩仁被关进班房,天都快黑了杨月亭才现身,毕恭毕敬的把方佩仁搀扶出来,还严厉训斥了关押巡警,又是道歉又是解释,让方佩仁一句指摘都说不出来。方佩仁觉得自己受点儿委屈也就算了,但现在有人举报仍有d场暗中营业,你杨局长是管还是不管?杨月亭说管啊!立即集结队伍,跟着方议员扫赌去!
到了d场一看,方佩仁傻眼了,大门紧锁,一片萧条,巡警们白跑一趟,叫苦不迭,埋怨方议员事儿都没搞清楚就查赌,杨月亭也绵里藏针的点给方佩仁,不要听信谣言等等。方佩仁明白自己又被杨月亭涮了,但他无根无据,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。
方佩仁闭门沉思,想到自己为官以来的种种遭遇,都绕不开杨月亭从中作梗,所以要想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,必先铲掉杨月亭这块绊脚石!正在这时,王雨荷叩门进来,她刚整理了一批画稿,托方佩仁派人送回杨柳青。交谈之中,王雨荷无意中说起最近自己结识了不少进步学生,大家都政府最近推行的新政颇为赞赏,在他们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方佩仁在父亲身边意气风发的样子。王雨荷说者无心,方佩仁却听者有意,表示愿意重回校园,为学生演讲宣传共和!王雨荷当然高兴,两人一拍即合。
方佩仁心里琢磨着,搞学生运动可是自己的拿手本事,目前只有先发展自己的力量,才能与一手遮天的杨月亭抗衡!
方佩仁在王雨荷的帮助下,很快组织了学生队伍,四处发表演讲,宣传黄d毒对中华民族的毒害等等,待到时机成熟,方佩仁又开始暗中策划,组织学生冲击杨月亭的d场。他已经估计到学生游行时一定会跟巡警发生冲突,甚至会有伤亡,但只要一有伤亡,自己立刻可以制造舆论攻势,让杨月亭陷入万夫所指的境地!
王雨荷得知方佩仁的想法后,立刻表示反对,劝他不可牺牲学生的安全换取政治利益,而方佩仁慷慨激昂的一席话说得王雨荷哑口无言――自己从政以来处处受制于杨月亭,要改变他一手遮天的局面,牺牲在所难免,当日推行共和,自己不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吗?只要牺牲是有意义的,相信即便王怀山老师在场,也会支持自己的选择!
学生的游行队伍浩浩荡荡的朝d场进发,可出乎方佩仁的意料,沿途没有受到任何阻拦,杨月亭还派出巡警维持秩序,给学生送水送饭!等游行队伍来到d场外时,d场居然已经变成了发放救济品的慈善点了!学生队伍只好无功而返。
其实老谋深算的杨月亭一直在监视方佩仁的一举一动,早就洞悉了他的心思,这次故意让他扑空,再雇几家报社煽风点火,既让方佩仁下不了台,落了个哗众取宠的笑柄,又在无形之中提高了自己的威信。杨月亭笑道,官场上混,方佩仁还嫩得很呢!
方佩仁接到消息,杨月亭已经把d场全部转移到租界之中,生意更好了,许多华人也跑到租界豪赌,还放出话来,天津城开d场犯法,可在租界不犯法!
方佩仁前去跟租界领事交涉,可领事们早已被杨月亭花重金收买了,都推脱自己管不了。方佩仁意识到,想在此事上有所进展,必须从杨慧琪下手。因为杨月亭的d场全部由女儿掌管,他可以推说d场跟自己没关系,但只要弄到d场账本,就可以证明杨月亭也参与了其中,自己就可以向上级报告,弹劾这位警察局长!
方佩仁找到弟弟,想让弟弟助自己一臂之力,话还没说完,方佩诚就把账本甩到了桌上,哥你看看是这东西吗?本想用它捉弄捉弄那母夜叉,可这玩意儿在我手里实在没用,你要就拿去吧!
方佩仁捧着账本如获至宝,但他并没把账本公开,而是私下找到杨月亭,威胁他若是不交出兵权,就将账本公之于众,到时候不但杨月亭名声扫地,他的宝贝闺女也要受到法办!杨月亭不慌不忙的喝着茶,既然你已经抓到了把柄,直接公开不就是了?方佩仁说我要跟你交换一样东西,之前我落在你手里,被迫写下了自白书,现在我要拿回来!杨月亭嘿嘿一乐,根本不接这个话茬儿,既然账本在你手里,那就替老夫好生收着吧,放在方议员那儿,老夫反而觉得踏实。
杨月亭表面镇定自若,其实心里已经急成一团了,当他从女儿那儿得知实情后,勃然大怒,账本中涉及不少官员入股d场的黑金交易,若真被方佩仁曝光,后果不堪设想,必须尽快拿回来!杨慧琪表示自己弄丢了账本,理应自己想法子拿回来,杨月亭却软禁了女儿,这件事情不用你再插手了,从今往后你给我离开杨柳青,跟方家人划清界限!
杨月亭把自己关在书房中,冥思苦想了一夜,终于想出了对付方佩仁的办法。
王雨荷坐在码头写生,不远处的一辆汽车里,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她――
一个手下人走到王雨荷身边,说有人想见她。
汽车里,杨月亭指着手里的一份报纸问王雨荷,这报上讽刺贪官污吏的漫画可是出自王姑娘之手啊?笔力不错,但若是被扣上个扰乱民心的帽子,王姑娘可要想想后果了!王雨荷不屑的看着他,不置可否。杨月亭突然话锋一转――这篇文章,姑娘看着眼熟吧――杨月亭又从怀里掏出一篇纸递给王姑娘。
那张纸上是一篇讨论真假共和的文章,王姑娘认得,这正是自己父亲的笔迹。不等王雨荷细看,杨月亭把文章收回怀中,脸色一变,我知道你爹就躲在杨柳青,本来自己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,可你爹却偏要和政府过不去,要不是自己使了银子,这份稿子恐怕早就发出来了,现在自己随时可以给王怀山扣上个破坏共和的帽子,不但让你们父女吃不了兜着走,就连方家一家老少也得跟着受牵连!想让你爹和方家脱了这关系,就得帮自己做一件事情。
王雨荷当然不会乖乖就范,父亲又不是通缉犯,而且杨月亭非法囚禁父亲的事如果公之于众,对他恐怕也没什么好处!杨月亭冷笑一声,你以为囚禁你爹是我的主意?自己早就得到了上层的指使,要不然,当日抓住王怀山的时候早就把他置于死地了!怎么会留着这个祸患?杨月亭阴险的看着王雨荷,告诉他这不是在广州,也不是在南京,而是在天津!
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,王雨荷还是决定按照杨月亭所说的,偷偷用一套假账本换回了真账本,而方佩仁对王雨荷完全信任,没有丝毫提防之心,所以竟然没有发觉。但让她没想到的是,次日杨月亭就带着几个高层官员杀到了方佩诚的办公室。
杨月亭狞笑道,有人匿名举报,方议员利用职务之便牟取暴利,嘴上喊着打砸d场,实际欲盖弥彰!方佩仁骂他血口喷人,贼喊捉贼,杨月亭却毫不在乎――搜一搜不就知道了!
杨月亭带着北京来的专员搜查了方佩仁的办公室,当把账本翻出来时,方佩仁傻眼了,账本已经被人调换,d场股东一栏里竟然写着自己的名字?!因为此事,方佩仁被当场罢官!
杨柳青。
方佩仁落马后终日借酒消愁,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锁在抽屉里的账本会被人调包,是什么人干的?如今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,还谈什么政治理想?自己在杨月亭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,人家什么想捏死你易如反掌!
看到方佩仁落得如此田地,最难受的莫过于王雨荷,她明白这全是自己造成的,若不是受了杨月亭的要挟,也不会――王雨荷很想把实情告诉方佩仁,但又怕杨月亭真对自己父亲和方家不利,内心矛盾挣扎。
众人劝解方佩仁――做官有什么好的,不如安心接受家里生意,而王怀山并不这么认为,他表示如果方佩仁愿意,可以跟自己南下,哪里有更好的机会可以发展自己的政治理念,当方敬轩听到这话时却沉默了,他让儿子跟自己到书房去一趟――
方敬轩与方佩仁一番长谈,通过之前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,只有儿子继续仕途,才能保住杨柳青的一方平安。可方佩仁已经对从政不报希望,方老爷子却表示,也许自己有办法把儿子的职位拿回来。方佩仁一惊,难道爹要替自己行贿不成?方敬轩喃喃着,这些事你就不必过问了。
深夜,方敬轩跪在祠堂中祭祖,方太太进来,为难的告诉方敬轩,灯箱画已经准备好了,可这祖传的宝贝就这么白白拿去送人,实在是――难道就不能改送银两?方敬轩自有他的考虑,那些在朝为官的,哪个不是脑满肠肥,钱对他们来说并不是稀罕物,缺钱花了可以直接把手伸进老百姓的腰包,咱们方家只有这灯箱画还算稀罕东西,如果能换回大儿子的官职,以保杨柳青的一方平安,也算是物尽其用了。方太太表示难道这个官位就这么重要吗?方敬轩最后一句才更是心里话,总不能看着儿子跟着王怀山再去亡命天涯吧?!
天津城。
一纸政令,方佩仁官复原职,回到了久违的办公室,方佩仁感慨良多,就在这时,杨月亭突然不请自到,前来祝贺,言语中尽带挖苦讽刺。这次,方佩仁稳住了情绪,并且巧妙的把杨月亭的话堵了回去。杨月亭离开前拍着方佩仁的肩膀点头赞许,后生可畏,你越来越有做官的样儿了!你不在的这几日出了不少事情,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为了推行新立法,准备取消农历新年,天津要作为试点,上面指明要你去办!
取消农历新年的政令登上了报纸――杨月亭还背地后作文章,将杨柳青年画列为封建遗俗淫巧奇技,予以取缔!今后世面上再不能出现杨柳青手工年画!
这道命令在杨柳青,如惊雷投入湖中。取缔年画的命令对杨柳青百姓来说,简直是天大的打击,年画流传了千年,突然不许销售,等于是断了年画艺人的活路,更重要的是,老百姓眼中过年是头等大事,不让过年了,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!
无奈之下,方敬轩带领几位资深画师找到方德文,希望他以杨柳青总画师的身份出面与政府或是杨月亭协商一下。方德文却明哲保身、百般推诿,老子有吃有喝,日子过得挺好,不想趟这滩浑水,再说政府要取缔的是手工年画,跟我这机制年画没关系,我可不想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!
方德文的态度让方敬轩十分失望和气愤,一直以来对方德文态度恭敬的方老爷子,第一次跟这个师叔发生了冲突。
原来,方德文的态度也是因为杨月亭早有授意,暗示他木已成舟,不要插手杨柳青的事,以免惹祸上身,取缔了手工年画,我更可保你机制年画畅销。
方敬轩无功而返回到家里,还有更严重的问题等着他。杨月亭派人四处查抄画版,方敬轩只好召集众画师,将珍贵的古版藏进方家,希望借方佩仁官复原职一事,杨月亭能对方家的态度有所顾忌。
杨月亭命人在画神庙前当众烧毁画版,许多没来得及藏匿的古版付之一炬!方佩诚气得要去拼命,被方敬轩死活拦了下来。王怀山告诉众人,想把年画技艺传承下去,唯一的办法就是进京情愿,直接把请愿书递给民国大员,若是忍气吞声,任由独裁者宰割,别说是年画,全天下的老百姓都不会有好日子过!
被杨月亭烧毁的画版中,有一部分是方德文从宫中带出、留在杨柳青没来得及带走的古版,不想此次一通遭灭顶之灾。方德文听说后心疼不已,那可是传了几百年的古版精品啊!当初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宫中带出,比他这一屋子的古董都要宝贝!(方德文虽然住在天津,但在杨柳青仍有房产,古版就存在杨柳青的家中)
与此同时,杨月亭又带来一纸政令,从今往后,无论手工机制,禁止所有传统年画题材,改为创作政府宣传画。方德文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杨月亭涮了,他找到杨月亭,跟他商量,能否在完成政府宣传画之后,给传统年画一些生存空间?话没说完就被杨月亭顶了回去,你以为你是什么人?一介草民有什么资格跟政府讨价还价,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!面对杨月亭的恶劣态度,方德文愣住,呆立了许久后,一言不发的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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